察哈爾讀書會第38期：《新加坡華語電視劇華人形象研究》

10月19日下午，察哈爾讀書會第38期在北京適園公館舉辦。本次讀書會的主題為《新加坡華語電視劇華人形象研究》，由中國傳媒大學教授向笠領讀，由察哈爾學會學術委員會副主任、高級研究員柯銀斌主持。

來自高校的教授專家、新加坡問題研究學者、影視劇專家等參加了讀書會。

柯銀斌副主任首先簡要介紹察哈爾學會及察哈爾讀書會，引導各位嘉賓自我介紹：我是誰？正在做什么？計劃做什么？

之后，作為本書的作者向笠教授首先介紹了這本書的創作經歷，歷時七年的學習、研究、撰寫完成這本專著。書中從華僑華人形象的流變進行闡述，涉及的概念有華僑、華人、離散、種族、族群、新移民等；對新加坡電視臺的發展史進行了概述，詳細介紹了新加坡華語電視劇中華人形象的發展及現狀；通過對電視劇的發展、歷程、現狀、問題的分析，概述新加坡華語電視劇中華人形象的演變，公民、新移民的形象，包括語言演變與華人形象的變化、華人形象發展歷程、階段區分；從華僑的葉落歸根思想到公民的落地生根、功利主義思想認識的轉變、國族意識的轉變，從而到形象的轉變，投射現實生活中的華僑與公民形象；針對新加坡華語電視劇中華人形象呈現的問題和對策建議。她總結出華人形象的六個維度：中國僑民（華僑）早期華人形象（1965年前）——華人傳統的延續；新加坡建國后（1965年后）二代華人形象移民與融入當地社會的艱辛；新加坡的電視劇對英文教育有所反思，對于華人傳統價值的流失做出了批判，語言方言融入本地社會生活過程中所經歷的矛盾和掙扎；新移民入鄉隨俗，在地化；其他種族（馬來人、印度人）共同促進種族和諧增強社會凝聚力，促進社會新加坡和諧發展。

讀書會的主題引起參與者的共鳴，各位嘉賓圍繞新加坡華語電視劇中的華人形象展開了討論，分享了各自的研究成果與見解。會議重點探討了華人形象的流變、新加坡電視劇的發展歷程及其對華人身份認同的影響。分析了新加坡電視劇中華人形象的演變及其與現實的互動。還討論了華人形象在跨文化傳播中的挑戰與對策，強調了電視劇在塑造國族認同和文化傳承中的重要作用。

鐘新（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教授、察哈爾學會高級研究員）：電視劇是時代的縮影，而新加坡是華人華僑較為集中的國家，因此，向笠教授的專著《新加坡華語電視劇中的華人形象研究》對新加坡華語電視劇中所刻畫的華人形象進行歷時性探索具有重要史料價值和現實意義。該書以新加坡傳媒公司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制播的電視劇為主要研究樣本，其中1980年代的《人在路途》、1990年代的《神雕俠侶》等電視劇構建了大陸觀眾的集體記憶。該書揭示，無論是“落葉歸根”還是“落地生根”的華人都兼具華人與新加坡人的雙重身份，這使華人心懷“故鄉情結”，同時努力融入當地社會、履行新加坡公民責任。感謝察哈爾學會提供寶貴學習交流機會！

林鋒（中國企業聯合會企業文化工作委員會特約研究員）：《新加坡華語電視劇華人形象研究》這本書選題獨特，立意高遠。電視劇作為影視藝術屬于虛構，但根源于真實的生活。華人形象是華人在新加坡生存發展的集中寫照，而深層次是中國文化性的本源驅動。百年以來的華人出海，華商出海，當今時代的央企、國企、民企“走出去”，都是一個文化性的反映，其過程則由被動而主動、由自發到自覺，是一個走向覺醒、持續覺醒、深度覺醒的過程。由國外對華人形象的"他者"觀察呈現到華企的“自主”塑造傳播，從追尋血緣之根到文化精神之根，這是一個升華，也是巨大的挑戰。可以肯定地說，血緣之根不一定在中國，但文化精神之根一定在中國，此謂之華人、華商、華企。以此中國文化性為根基和依歸，一定會產生諸如《霧鎖南洋》《小娘惹》等新的新加坡電視劇經典。

李龍吟（中國戲劇家協會理事，北京戲劇家協會副主席）：向笠老師的這本書《新加坡電視劇中的華人形象研究》是一部有價值、有深度、可讀性強、可教學參考的好書。當下，電視在傳播領域起著巨大的作用。電視劇是藝術傳媒最形象、最好看、最方便、最受公眾喜愛的欣賞藝術形式。電視劇中的形象，在同一時間進入千家萬戶，比家庭成員來的都頻繁，而且電視劇形象總是帶給看電視劇的家庭新的內容和感受。所以研究電視劇形象，是傳媒藝術研究的重要課題。

向笠博士從新加坡電視劇中的華人形象入手，調查了新加坡華語電視臺的起源，華人形象在新加坡電視中的出現、變化、發展和影響，引用了許多權威資料，讓人信服地了解了新加坡華人的發展和在新加坡及東南亞建設中的巨大作用。非常可貴的是，向笠博士在此書中還客觀分析了新加坡電視劇中華人形象目前存在的問題，并給出了解決問題的意見。這對新加坡電視劇的下一步發展，對研究電視劇形象的朋友，都有很好的啟發。

董維建（四川輕化工大學外語學院副教授，清華大學華商研究中心訪問學者）：在參與討論向笠老師的專著《新加坡華語電視劇華人形象研究》過程中，我深受啟發，進而引發了對契約精神的深入思考。契約精神源于人類對公平交易與社會秩序的根本需求。在西方，它發展為系統的法律制度與政治哲學；在中國，則深深植根于儒家倫理與民間交往的實踐之中。盡管路徑不同，中西文明都體現出對承諾的尊重與對規則的遵守，彰顯出契約精神作為現代文明重要支柱的普遍價值。然而，當前中國社會中契約精神缺失的現象仍較為普遍，由此衍生出諸多社會問題。重建契約精神，不僅關乎個人誠信的塑造，更關系到國家治理的完善，乃至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這一議題，值得我們每一個人深思。衷心感謝察哈爾學會提供如此寶貴的機會，讓我在交流中拓展視野，獲益良多。

陳名芹（汕頭大學商學院副教授，清華大學華商研究中心訪問學者）：《新加坡華語電視劇華人形象研究》這本書為新加坡華語影像發展史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抓住了電視劇中華人形象的關鍵特征，勾起了中年一代對三十年前新劇席卷華語電視劇頻道的珍貴記憶。書中也重點討論了獅城華人“葉落歸根”或“落地生根”的選擇緣由、刻畫了多元文化對華人價值觀重塑的影響，探究了華人堅持傳統優秀文化的內涵，引發了我對獅城新一代移民籍貫在海外、家業繼承在國內，其“根在何方”的思考。這是一本能彌補史料空缺、引發讀者現實思考的好書，是一本能越讀越厚的有啟迪的書。

胡修雷（中國華僑華人研究所研究員、學術交流部主任）：海外華僑華人的形象建構不僅關系到其在住在國的生存發展，也關系到中國國家海外形象的評價與建設。向笠老師的《新加坡華語電視劇華人形象研究》一書以翔實的新加坡華語電視劇為基礎，系統歸納了20世紀80年代以來新加坡華人形象的發展與脈絡，展示了海外華人族群在流動中產生變動的文化現象。近代以來，海外華人形象建構分為民族“自我”與“他者”的二元敘事框架，早期華人形象以他者敘事為主，近年來自我敘事比重不斷提升，如華文作家、華語影視作品、抖音博客等自媒體增多。新加坡華語電視劇對華人形象的塑造，既有突破刻板印象，展現生活中積極進取的華人形象，也有將電視劇的華人形象與西方影視類型人物進行雜糅，塑造出多元融合的華人形象，需要結合時代背景綜合分析，理性認識。華語影視作品借助藝術表現手法展示中國元素，打造華人的文化記憶空間，有利于喚起華人群體的族裔身份及文化認同感。從這點看，向老師的著作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

劉文靜（清華大學華商研究中心博士后研究員）：向笠老師在《新加坡華語電視劇華人形象研究》一書中，系統梳理了六百余部新加坡華語電視劇，為理解新加坡“華人形象”的建構與變遷提供了堅實基礎，揭示了電視劇在文化表達之外的構建國族認同與社會整合功能等。如電視劇《信約》三部曲將“國民信約”的多元共融精神融入家庭敘事，呼應了新加坡多元社會的文化語境。這些華語電視劇所塑造的華人形象通常固化了一些傳統的刻板形象。在推動中國文化出海或者中國電視劇出海戰略時，可借鑒其“文化接近性”策略，通過《小娘惹》式的本土融合敘事，加強國際合拍與內容創新，塑造更豐富的華人形象，提升跨文化傳播效力。提供寶貴的學習機會！

向笠教授的著作《新加坡電視劇中的華人形象研究》是一本兼具家國情懷與在地視野的佳作，充分展現了向笠教授對新加坡華人認同問題的深度思考，凝練了其深耕視聽傳媒行業多年的思想精華。新加坡華語電視劇曾是新加坡對外文化傳播的一張亮眼名片，尤其是以華人形象為主題的電視劇曾是新加坡與其他華語地區或華人社群互動交往的有力媒介，但近年來其發展卻面臨一些質疑。

蔣賢成（社科院美國所助理研究員，人大新聞學院博士，曾在南洋理工交流）：向笠教授的新著直面新加坡華語電視劇的發展困境，既深深扎根于影視文本的符號表征，指出新加坡華人認同的嬗變促成了電視劇配音與華人形象標簽等的“本土化”乃至“刻板印象化”，損及其與其他華人社群互通理解的可能性；又充分觀照新加坡影視生產的體制與環境因素，指出新傳媒的私有化改革、本土演員的非專業化特征等成為新加坡華語電視劇持續發展的阻礙。基于此，向笠教授為新加坡華語電視劇的未來發展提供了切實有力的建議。向笠教授的著作不僅有利于我們理解與中國文化密切相關的新加坡華語電視劇的發展路徑與趨勢，也對在新時代增強中華文明傳播力影響力、提升中國國際傳播效能極具啟發意義。

讀書，是穿越時空的對話；交流，是心靈與心靈的碰撞。本次讀書會以“新加坡華語電視劇中的華人形象”為引，探討的不僅是影視文化，更是海外華人身份認同、文化傳承的宏大命題。此次察哈爾讀書會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現場沒有設置PPT演播環節，沒有更多的裝飾，使與會者可以真讀書、靜心讀書，大家有目光的交流，有心靈的感應；正是這份用心，是每一位參與者得以在喧囂的世界中，找到一片靜心閱讀、真誠交流的凈土。用專注的眼神和會心的微笑，共同營造思想交流的盛宴，讓讀書會真正成為“讀真書?真讀書?出真知”的實踐場。

讀書會上，廣西桂林豆咖啡創始人李楓女士攜特色手打咖啡亮相，為每位嘉賓精心奉上香醇體驗，以咖啡香韻共品書香雅趣。北京攝影家協會會員姚駿先生以鏡頭定格書香瞬間，為讀書會添彩增輝，為活動增添藝術魅力與人文溫度。！

《新加坡華語電視劇華人形象研究》

本書是一部深入探討海外華人文化身份與媒介再現的力作。作者以新加坡華語電視劇這一大眾文化產品為切入點，系統梳理并分析了其數十年來所塑造的華人形象，揭示其背后深刻的文化認同變遷與社會歷史脈絡。

作為以華人為主體的多元種族國家，新加坡的華人社群其身份認同兼具中華文化底蘊與鮮明的本土特色。本書論證了一個核心觀點：華語電視劇不僅是娛樂消費品，更是一面映照社會心靈的“文化之鏡”，也是一個動態“建構”族群身份的場域。熒幕上的故事與角色，生動記錄了新加坡華人從早期“落葉歸根”的僑民意識，向“落地生根”的本土認同的復雜轉變過程。

通過細致的文本分析，本書呈現了華人形象的多元光譜：

·在傳統與現代之間：劇中堅守華族倫理的長輩與追求個人價值的年輕一代，戲劇化地展現了文化傳承中的代際沖突與調適。

·在國家敘事之中：無數角色作為創業者、專業人士的奮斗史，與新加坡的建國與發展歷程緊密交織，參與構建了獨特的“新加坡故事”。

·在多元種族語境下：劇集也展現了華族與其他族群的互動，探討了在保持文化特質的同時，實現社會和諧的現實課題。

本書超越了單純的影視研究，為理解海外華人的文化適應、身份政治以及流行文化作為“軟實力”的作用提供了寶貴案例。對于關心華人研究、媒介社會學、東南亞文化以及身份認同議題的讀者而言，本書無疑是一部極具啟發性與洞察價值的學術著作。

向笠，中國傳媒大學教授、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博士，職稱：播音指導（正高），原中央電視臺新聞主播，首都首屆優秀影視工作者、中國傳媒大學播音主持學院藝術碩士，北京市朝陽區第十屆、十一屆政協委員，中國藝術家主持人協會會員，西北大學客座教授，北京師范大學珠海分校客座教授，四川傳媒學院講座教授，中國中醫藥信息學會海峽兩岸中醫藥交流合作分會常務理事，北京中醫藥大學臺灣中醫藥研究基地（國家級）特聘研究員，中科院心理咨詢所心理咨詢師，高級早教指導師。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陳六使中華語言文化教授基金”公開演講、連氏學者論壇主持人，新加坡新傳媒華語播音員主持人培訓師。具有豐富的全媒體傳播、運營策劃、新媒體管理、教育教學、新聞播報、節目主持、節目制作采編等實踐經驗。開設課程：《魅力聲音塑造》《播音發聲基礎實訓》《語言表達技巧實訓》《經典誦讀》《朗誦藝術實訓》《即興演講》《播音主持禮儀及公共禮儀》《跟我巧學普通話》（微課）《為詩歌插上聲音的翅膀》（微課）等，出版專著《華人形象研究》。

文字整理：李楓

圖片攝影：姚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