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摩爾去世：一個時代的結束，也是新時代的開啟

作者：李祥敬

斯人已逝，半導體產業的變革不言自明

2023年3月24日，英特爾公司和“戈登與貝蒂·摩爾基金會”宣布，戈登·摩爾去世，享年94歲。繼羅伯特·諾伊斯和安迪·格羅夫之后，被稱為英特爾“三位一體傳奇”的最后一位科技巨頭也告別了這個世界……

對于這個新聞，我希望理性分析，但是又不可避免地帶有個人情緒。

他注定是半導體產業的傳奇！

摩爾于1929年1月3日出生在美國舊金山，摩爾在圣何塞州立大學、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和加州理工學院接受教育，并于1954年獲得化學博士學位。

他去了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工作，在那里他遇到了未來的英特爾聯合創始人羅伯特·諾伊斯。作為“叛逆八人組”的一部分，他們于1957年離開公司，創辦了仙童半導體公司。1968年，摩爾和諾伊斯離開仙童，創辦了存儲芯片公司，不久就被命名為英特爾，這是集成電子公司的縮寫。

摩爾、諾伊斯，再加上有著“硅谷之父”之稱的安迪·格魯夫，當時赫赫有名的“三駕馬車”共同將英特爾打造成了一家偉大的公司，三人也因此被稱為“三位一體的英特爾傳奇”。

摩爾在擔任英特爾首席執行官期間，立足美國當時集成電路信息技術的優勢，揚長避短，帶領英特爾放棄DRAM（動態隨機存取存儲器），專注于微型計算機的“心臟”部件CPU（中央處理器），帶動新一輪爆發式市場需求，開啟了全新的個人電腦時代，也讓摩爾定律歷久彌新。

《摩爾神話：硅谷數字革命先驅的傳奇人生》一書中這么寫道：人類的技術史上，硅晶體制造帶來的革命性影響，與蒸汽鐵路、汽車、飛機比肩。如今的人從沒驚嘆于半導體史無前例的增長節奏，因為他們對于這種增長早已司空見慣。

摩爾定律的歷史和今天

作為半導體行業的先驅，摩爾可謂是美國計算產業發展不可或缺的人物。

除了英特爾，摩爾更為人熟知的成就，當屬提出了計算機領域著名的定律——“摩爾定律”（Moore’s Law）。

1965年，36歲的摩爾預測，在可預見的未來，可以放置在硅芯片上的晶體管數量將定期翻倍，從而以指數方式提高計算機的數據處理能力。這一理論后來被稱為“摩爾定律”。

現在人們熟知的“摩爾定律”是指：當價格不變時，集成電路上可容納的晶體管數目每隔18-24個月增加一倍，性能也將提升一倍。事實上，摩爾并沒有說過“每18個月翻一番”，經常被引用的“18個月”是英特爾副總裁大衛·豪斯提出的。

芯片以指數級的速度變得更高效、更便宜，在半個世紀里推動了世界大部分技術進步。我們經歷的個人電腦、互聯網、智能手機等技術的變革創新，都離不開“摩爾定律”的延續。

雖然摩爾定律在歷史上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但是隨著人工智能（AI）時代的到來，業界關于“摩爾定律是否失效”的討論越來越多。

摩爾定律快要失效了，摩爾定律已經逼近極限……近年來，這樣的聲音不絕于耳。英偉達首席執行官黃仁勛曾在多個場合公開表示摩爾定律已經結束，并以“黃氏定律（Huang’s Law）”的名義對AI性能的提升作出預測，每10年GPU性能增長1000倍。但是英特爾公司對此并不認同。

在在第二屆英特爾On技術創新峰會上，英特爾表示， 摩爾定律很好?！拔覀冋趶慕衲辏?022年）封裝1000 億個晶體管邁向2030年封裝1萬億個晶體管。我們將繼續推動弧形和彎曲物理學，以保持摩爾定律良好?！?/p>

AI時代重新定義新的定律

進入AI時代，算力需求持續增加，半導體產業的變革也近在咫尺。

AI芯片作為算力硬件層的基石，備受業內矚目。傳統的CPU架構難以滿足人工智能算法對算力的要求，因此具有海量數據并行計算能力、能加速計算處理的AI芯片“你追我趕”應運而生。

在GTC 2023大會上，黃仁勛表示，AI的iPhone時刻已經到來。

這一定論意味著什么？

OpenAI公司首席執行官、“ChatGPT之父”山姆·阿爾特曼曾表示，新版摩爾定律很快要來了。

摩爾定律實現的維度主要分為制造、設計、封裝三方面。摩爾定律在制造端的提升已經逼近極限，開始逐步將重心轉向封裝端和設計端。

AI時代的摩爾定律或許正在孕育中，這可能是對戈登·摩爾最好的致敬。

結語

從提出“摩爾定律”到創辦英特爾，數十年來，這位硅谷巨頭在科技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AI的發展將重塑半導體產業，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展望未來，摩爾定律雖然已經在事實上難以為繼，但是它為半導體產業的革新也提供了一種視角，我們的確需要破舊立新，但是往往我們需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