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相｜《老友記》二十五年：最好的時光，有我們一起

2022-05-12 17:48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湃客

記者｜何若琪

圖片｜網絡

美編｜張雪

責編｜劉逸凡

“生命里戀人來來去去，但朋友永遠是朋友。”

——《老友記》

從1994年至今，《老友記》開播已有二十五年。以生活在紐約曼哈頓的六個老友為中心，長達236集跨越十季的大型情景喜劇《老友記》生動細膩地描述了年輕人們攜手走過的十年風雨歷程，展現了他們平淡生活中的喜怒哀樂。

時光飛逝，五花八門、題材各異的影視劇一部接一部地發行，而經典永遠處在不可觸及的地位，難以撼動。在英國，每年都會在多個城市舉辦長達六周的“Friends Feast”（老友記粉絲狂歡節）；調研機構One Poll不久前就英國和美國發起的調查中，有69%的美國受訪者看過《老友記》，而調查總體中有63%看過該劇的人持好評，平均每10個人中只有1個人會說不好看。

這樣看似平淡、拘泥于小人物瑣碎生活的電視劇為何獲得廣泛好評和經久不衰的影響力呢？

“你的六個老友”

有劇迷曾經這樣評價《老友記》：“別的劇是劇，這部是你的六個老友”。

在《老友記》中，每一個角色都仿佛是量身定制般能夠讓所有人綻放自己本色的光芒，演員本身和角色的人設相互交融，每一個笑點都仿佛是自然交往中的流露而并非劇本的操縱。他們活在電視劇中，但卻有血有肉，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情感，引起觀眾聯想自己的生活境遇而觸發共鳴，仿佛自己也是劇中人物里的一員，與他們有著難以言說的關系。

劇中“老友們”的深厚友情也是觀眾們所向往的。隨著時代更迭，科技迅速發展，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來得快也去得快。人們逐漸意識到真正可靠的關系是無法速成的，快節奏的生活不適宜培植一段穩定的友誼，于是《老友記》中描述的“和朋友輕松愉快地生活場景”成了“烏托邦”——大家住在一起，隨時圍坐一團，促膝長談，從吃飯睡覺聊到人生夢想；互相扶持，共渡難關，從風霜刀劍走到雨過天晴。就像Monica曾在Rachel逃婚后最無助的時候收留她一般，抑或是Ross鼓勵她剪掉自己的信用卡從此擺脫對家庭的經濟依賴一般，這些情節無不傳遞了一種信念：朋友就是可以無條件地“為你，千千萬萬遍”。

“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電視劇這種文化形式，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一種藝術。在其得到戲劇升華前，首要前提是貼近生活，如此才能成為“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真正意義上的“藝術品”。而《老友記》則嚴格遵守了這條原則，它不僅是一種平民化的藝術，更是一種大眾娛樂商品，或大眾娛樂形態。它十分真實地反映了20世紀末至21世紀初美國各個階級青年的生活，記錄了在紐約這樣繁華的大都市中孤立無援的年輕一代互相扶持的過程中，點點滴滴的生活。而這一點正是它的主要受眾所關心的。

美國社會學家丹尼斯所著的《美國階級結構》一書曾對美國社會結構進行分析，其中資本家階級占1%，上中層階級占14%，中產階級和工人階級占60%，下層階級占25%。而《老友記》這部電視劇涉及了美國絕大部分青年的生活，例如醫家千金小姐Rachel和在大公司擔任部門主管的Chandler所代表的中上層階級，博物館考古學家Ross和餐廳廚師Monica所代表的中產階級，以及沒有穩定工作的Joey和Phoebe代表的下層階級。

但是《老友記》中每一個角色都積極而樂觀地生活著，堅持對于“American Dream”的追求，通過不懈努力實現了事業的成功，最終逐漸模糊了最初的階級分層：經歷了三次不愉快的婚姻經歷，曾因精神失常而離開博物館工作的Ross，不屈不撓，最終成為了一名大學講師，收入頗豐，同時收獲了幸福的婚姻和可愛的女兒；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Rachel，因一時沖動悔婚離家，從咖啡館的女招待干起，不懈地追尋著屬于自己的“美國夢”，最終獲得了知名時裝公司的青睞；再例如花花公子Joey，空有演員夢，但實際頭腦簡單，經濟條件差到連自己的基本生活都難以維持，即使這樣，他也從未放棄，從一個不知名的三流演員變身為《我們的生活歲月》電視劇的主演。

《老友記》的熱度影響下，中國也結合國內年輕人的生活背景拍攝了同類題材的情景喜劇《愛情公寓》，在國內引起強烈反響。如同類型電視劇《愛情公寓》和趙寶剛導演的“青春系列三部曲”一般，它們也都不一而同地選擇了這一題材并且毫無懸念的受到了大眾的歡迎。累計了前三季的超高人氣，2014年《愛情公寓4》首播前兩集在愛奇藝和PPS雙平臺全網播放量就高達1億，48小時內前四集播放量達到2.2億，加上預告片、花絮和前三季正片在內的《愛情公寓》全系列內容的首日播放量達到1.5億，48小時播放量突破3億。其成功的原因，大抵與其和《老友記》等美式情景劇相似的故事情節和拍攝手法脫不了關系。

“Just let it be”

有人說，《老友記》只是把生活的一點一滴揉爛了掰碎了給你看?！八换乇苋烁竦娜毕荩嗖讳秩舅劳龅谋瘋磺墟告傅纴?，just let it be.” 而同時，它也是麻醉劑，是你筋疲力盡的生活中的溫柔夢想。跟著《老友記》10季走下來，你仿佛也放縱了，拋卻了一切繁文縟節，摒棄了所有條條框框，就只是和自己的朋友一起，隨心做一切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你感到疲倦，感到自己的棱角被生活打磨平滑，感到對生活失去熱情，那么不如重溫《老友記》吧。它會提醒你，曾經的你將生活過得多么熱氣騰騰。